【神域二三事•前传】Heritage （五）
1
当政治利益彻底退席，原本以利益交易为主的同盟，也会创造出——充满幽默的可爱谈话，以及各种各样的神奇八卦。
“马略和苏拉早就纠缠得一塌糊涂了，凯撒，你别看他俩当年那么不对付，他俩在军队里，还没彻底反目的时候，应该就共享过枕席，卢库鲁斯前辈还为这事生过不小的气。”
“这么说来……我打小就得称呼苏拉一声姑妈？”
“差不多吧，虽说这对你真正的姑妈不太公平。。。不过他俩在冥界挑明这事，还是吓到了一群人，至少卢库鲁斯前辈已经气得根本不搭理苏拉了，苏拉怎么哄都白搭。”
“卢库鲁斯喜欢苏拉？”
“是啊，相当喜欢。前辈自己一直不说，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，他认认真真，全心全意喜欢苏拉。有人说苏拉陪过他，但最后还是爱马略。谁知道呢。反正现在你姑父挺好，前辈翻脸，苏拉夹板气，这么长时间也没掰过来一丁点。”
说到这，克拉苏派儿子弄来了美酒，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后，又给凯撒和尼科美德斯各斟一杯。
“你在这里居然也有酒。”凯撒一口干了大半杯，笑出了声，“果然他们给了你和你儿子足够多的陪葬。”
“卡西乌斯安排的，我在这也相当富裕……抱歉凯撒，忘了那家伙后来对你干了那档子惨事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凯撒略微生硬地接上，任由尼科美德斯抚摸他的手背安慰，“他能记得安排你，也行了。”
“他从跟我去东方那时候，就一直和布鲁图在一起。别的不说，你也看到过吧，布鲁图给了他一个实实在在的吻别。……这事也是在冥界挑明的，把你亲爱的塞维利亚气得差点昏过去，有几天我成天听她怒骂他们，说布鲁图不知廉耻，说卡西乌斯同时哄骗了她的儿子和女儿。后来布鲁图被训得抬不起头，卡西乌斯一气之下回她一句，‘我当年应该对您儿子提亲’，彻底气昏过去了。”
“……塞维利亚刚才应该看到我了，有人喊她说……她情人也跟男人跑了……”痛苦地挠挠头发，凯撒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，“她大概不会再见我了。”
尼科美德斯和克拉苏一起点头。
2
“你知道我女儿尤利娅去哪里了吗？”
为塞维利亚的处境无奈了片刻，凯撒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。
——我原本只是来接女儿的……但尤利娅在哪里？
“尤利娅带着她夭折的女儿，在埃及的地府。”
似乎已经知道凯撒想要的讯息，克拉苏答得很痛快，但神情仍然是紧绷的。
“她们似乎从死去的那天开始，就一直在那家伙附近。那家伙跟你反目，她们一路跟着……后来埃及人砍了那家伙的人头——你还看着那家伙的首级哭过——他们才一家团聚，但没法回到罗马，直接被分到埃及的地府了。”
此言一出，凯撒和尼科美德斯都愣住了。
他们一开始就没想到，既然阿格里帕死后能一直留在屋大维身边，尤利娅也能带着孩子留在庞培身边。
而且，庞培会喜欢埃及，尤利娅会跟着他一起留在那里。
凯撒的声音微微颤抖。
他知道，埃及和罗马有不同的生死规矩。
“也就是说……”
“你一时不能带她回来。”克拉苏叹了口气，看起来很为凯撒难过，“在有罗马人被封为埃及的神祇之前，你女儿都没法回来了……只有埃及的神才能带埃及地府的灵魂出来，即使你是凯撒，也无能为力。”
尼科美德斯懵了好一会儿，才理解克拉苏的话。
转头看向爱人，昏暗之间，凯撒脸上有两道水迹，在微弱的烛光里，闪着亮光。
3
意识到一时半会儿见不到女儿，凯撒稍微感叹了一会儿，当即决定，邀请克拉苏带着儿子跟他回去。
“且不说灵魂地位，我可没法认你作父，凯撒。”克拉苏玩味地笑，“要不你认我家普布利乌斯当干儿子得了。”
“神域里又不是只有我的族裔，你又何苦送我个儿子。”凯撒拍拍克拉苏肩膀，“现在罗马都在省钱了，神域也总得有个人管钱。”
“……这方面，你能找到的人里，倒是无人能超过我。”
“那就……合作愉快，朋友。”
几人担心原路返回又碰上加图（或者大喊凯撒名字的人群），干脆换了小路回去。
一路上，普布利乌斯缠着凯撒聊天，逗得凯撒开怀大笑；而克拉苏干脆放任好奇心肆意发展，开始对尼科美德斯刨根问底。
在查户口式问完了祖宗十八代之后，这位在冥界也能喝酒吃肉的富翁终于满意地点点头，“不错，最起码不算辱没凯撒。”
尼科美德斯痛苦扶额，深刻怀疑克拉苏是凯撒的男友之一。
——否则问这么多干嘛！！！哪来这么好奇的人！！！
……还真有。
4
刚回神域，几个人就看到，阿格里帕拎着地图在追打屋大维，后者颜面尽失仓皇逃窜。
“阿格里帕你听我解释！！！”屋大维趴在一根石柱上，气喘吁吁。
“解释什么！！！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！你看看提比略这孩子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！！！”
“阿格里皮娜这样子都是你惯的！！！”
“现在好了，你外孙女反对你儿子，帕拉丁内乱，你满意了？！！！”
说着，阿格里帕又追了过来。
“……屋大维这孩子确实办事欠妥。”凯撒满头黑线地解释着，“当然，也不能这么打……”
“他俩可真有意思。”克拉苏摸着自己的脖子，突然发现伤疤消失了，神域的空气让他的皮肤毫无触目瑕疵，“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，凯撒？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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