洁白的盘子里堆满了方糖。
“我很快就回来了喔,塞可。”名叫乔可拉特的男人,用莫名温柔的语气这么说着,抬手摸了摸他的头。
他的大医生换上白大褂,大步流星地出去了。
——是去会诊还是去手术呢?
他默默地想着,伸手给自己拿了一块糖。
罗马城的夏天很热,午后暴烈的太阳把方糖晒得黏糊糊的,粘得他的手指都有些粘糊了。
——真是的。
他不悦地舔着粘在手指上的糖,目光落在皮沙发对面的二人合照上。
乔可拉特微笑着抚摸着他的头。
他转过头仰视着乔可拉特的脸。
夕阳呈现出稀释的鲜血一样的红色,衬得他们的脸上都流转着装模作样的温暖。
——四处都是粘糊的东西,真讨厌。
……讨厌透了。
盘子里的方糖真正开始融化。
糖块是某种显出透明质地灰白的颜色,化成粘稠的糖浆,把盘子的洁白质感显得灰亮而不均匀。
——糖死了。
室内安静得离奇。
死亡的声音,因无生命而格外细小。
他想起几天前,乔可拉特给他做焦糖布丁,喷枪下成堆的砂糖粒,在火焰中被烧得薄脆发黑,发出的细微吱吱声。
那种声音,和他一贯在手术室观察区里,隔着屏幕感受到的,手术台上被紧紧堵住嘴的纱布条压住的剧烈痛楚,某种意义上如出一辙。
——真是的……
室外的走廊鸦雀无声。
他随便站起身,把冷淡的糖浆盘子扔进水池。
END
第一次写可燃垃圾组
乔可拉特和塞可,他们的关系一般会有两种理解
医生粉认为,医生错付了,塞可根本不爱他
塞可粉认为,塞可只是个嘴硬的坏脾气孩子
但作为一个旁观者,我个人觉得
——上述两种因素,都存在
就像页面上这首歌
猫鼠舞会上
猫对老鼠说,嫁给我吧,我有黄金和信用卡
老鼠说,我不想结婚,我只想自由自在奔跑
——但从旁观者的角度,
如果猫真的爱上老鼠,它的求婚就会是“我爱你”,至少不会是“我有黄金和信用卡”
但如果老鼠真的不想结婚,根本就不会去参加一个对它来讲很危险的猫鼠舞会
——也就是说
猫知道自己的爪子对老鼠来讲是不讨喜的,它只能说自己有钱,嫁给自己可以活得很安稳幸福
老鼠知道婚姻的安定,但它想要的自由,是只有猫咪的爪子可以跑出来的自由,虽然它骑在小车上
——即使舞会的结局可能是一个吃掉另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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